【沪甬】
苏省亲情向偏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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沪的回忆录：一些温馨小日常
1.
夜深了，我却还没睡着，是怎么了？我不知道。
沪趴在阳台的栏杆上,晚风不算刺骨,倒也有些寒意,不像平时在郊区的一栋楼,他在一处公寓的29楼、100多平。是沪下班了,赶不上回去的公交车,便住在这里了。
离办公的那栋楼其实不太远,西南方向跑个1000米就到了…说起来,没有自己的车是不太可能的。
毕竟除了出差,苏是不会把车钥匙还给我的。
沪对此,只是无奈的笑了笑。
有苏管,其实也不错。
“小沪,这几个星期,车钥匙就归我管了。虽然说你考过了,但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,所以最近啊,车就别开了。”苏笑着晃了晃他手中的钥匙，说道。
“可是我已经开了五年了!“沪小声反抗。
“什么?你没意见?那我收走了。”苏故作没听清的将另手放在自己耳边,大声说道。
“你要出差提前说一下,”浙拍拍沪的肩。
“嗯。”沪点了点头。
“他是放心不下你…毕竟,你还小。”浙补充着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沪闭眼,再睁开,路灯的光有些耀眼,只要有电源完全就是充当了太阳的作用。
云很黑，远方的地面很亮。其实,没人的时候也挺好的。家家户户除了个别几个都还亮着灯，便是漆黑一片。
很安静、好不习惯,但这样总比疫情刚开始那会儿要好很多,但至少,心里有底。
他盘着腿坐了下来,头贴着窗户,看着外边的景色,又看着屋里,愣了好久,直到胳膊被压得有些发麻,他才回过神来。
沪看了看顶上的雨棚,本来是看阳台没玻璃,买了准备装着的…是苏联系装修的，结果好了，装修好之后,在这也装了玻璃。
他强颜欢笑装上了雨棚,却也起到作用：雨天，窗户不用关的牢实实的。
沪傻傻笑了一下,忽然觉得自己幼稚的行为,还挺有明智的嘛!阳台铺了垫子，没有那么冰。
以往的这个时候,我都还在回来的路上，慢慢走。虽然已经很晚了，但是一天的工作下来，这样子当做散散步，挺放松的。
“现在啊,却是在用这时间发呆。”沪像是自言自语,刚刚从方舱里回来,清清冷冷的房子,终于有了些温度,他看着窗户倒影里还带着口罩的自己,愣了一下,随后抬起手,揭下了口罩,精致的面容有着被口罩勒出来的红印子,给用过的口罩折好，看向了客厅的垃圾桶。
他像个懒懒的孩子一样，将手中用的口罩投进了垃圾桶。甚至为此还欢呼了一下,又惊慌的四下看看才松了口气。像小孩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心虚。
2.
“这幼稚的动作，你又不是一两次了，躲藏什么？”似是耳边响起了以前的声音,对着垃圾桶那块地方的发呆的沪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。
是甬说的,还是在一年前,那是候因为甬到沪这出差,同住了三个星期多。
那时甬正站在茶几前，拿起了一颗装在盘子的糖，然后被一个纸团砸中了肩。
“那…那个甬哥,我我我…我不是故意的”原本瘫在沙发上的沪立马跃（雾）绕过茶几,结结巴巴的说着对不起。
甬愣了一下,看着眼前低着头道歉的沪，疑惑的眼神却是软了下来，念着:“好了,好了,没事,下次好好扔进垃圾桶。”
说罢便抬起手,习惯性的想去摸摸他的头,又发觉沪的身高好像与自己一般高时，顿了一下，拍了拍沪的肩。
“站起来,走几步的距离,不远的。”甬说着，一股若有若无的山茶花香似绕在他周围。沪嗅了嗅,但在甬听来就像沪在哭鼻子一样。
“啊…我说重了吗?”甬僵住了几秒,沪起头,头摇的像拔浪鼓。
他说:“没有了,只是有些味道,很久没闻到了，想闻闻,甬哥。我想吃本…”
自己说的后半句话,沪愣是想了半天,也没有想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,但他记得,甬将原本剥好的糖,塞进了他的嘴里。
只听甬犹犹豫豫的说:“那什么,这次就算了吧,想吃的话去找餐馆垫垫，等我有机会了再补回来吧 。”
“唉？”
正当沪想问缘由时,却猛然想起,自己几乎就到没怎么和甬说过想吃什么，即使是甬照顾自己的时候,他总是和苏城们一起吃饭,因为苏城们担心自己水土不服,怕吃坏肚子……
再往前，那时自己还小,还只是被迫有啥吃啥,往后,自己刚刚成长,特色菜也没什么,是穗城哥、鹭城哥,榕城哥和甬轮流做饭,再后来,回去了和苏城们……
“你想吃点什么？”
“你做的鱼汤,还有…”
那时沪说了一大堆菜名，全是甬熟悉的菜式。本来想点外卖的甬将手机页面转到便到贴，记录下菜名。又算好,有哪些材料,是沪家里没有的。
“如果只有两个城的话,是吃不了那么多的吧?”甬等沪说完,说道。
“那就我刚开始说的那五道菜吧!反正你还要在这里待一两个个星期，每天轮流做……”沪笑着,但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好像多说了些话。
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。
“我来洗碗。”沪被甬盯着，内心有些发慌，还有点紧张。
“那你在家里等着。”甬笑了笑，又道：“别跑出去………我可没有钥匙。”
“那我去趟菜场。”甬看了菜名,又想着缺了哪些菜,便熄了手机,放进口袋。向门口走去,从门边的柜台拿了一只新的口罩,将包装袋撕开,随手扔进一旁放着的垃圾桶。换好鞋关上了门。
沪记得晚上吃到的味道，是很久以前的味道了。
是都尝不出,却觉得苦涩的味道。沪咂了咂嘴,看着渐渐暗下去的房间——他没有开灯——支起手肘,起了身,开灯。
3.
三个多星期里,苏（州）和甬碰了个面,苏他是每月照例来看看沪。那时候甬坐在沙发边,离门就是只有一个走廊的距离。
门铃响了，甬很自然而然的起来,去开门。沪还窝在沙发上,等沪急匆匆的走过去时，苏甬两城正大眼瞪小眼。
甬看了一眼沪,又看到苏也看了一眼沪,眼里的笑意格外开朗(?)。
“要不,先消消毒?”甬开口,同时用手指了指门边柜台上的消毒免洗液。
“算了…哎呀,真是麻烦,要不是看在小沪的安全上,真想把你的…”苏适时的闭嘴,并乖乖的给自己消毒,他收下了沪递过来的棒棒糖。换好鞋，进了门。
苏紧接着就给了沪一个大大的熊抱,甬看着他俩粘在一起，像哥哥见到许久未见的弟弟一样，有些温暖,放松笑了下，关上了门。
“沪你又不是不知道,意识体除非这个城市彻底消失彻,任何的物理化学生物伤害,都只是小毛病了。”！苏笑着同他解释。
“不听不听！王八念经！”沪光明正大的捂着耳朵，很理直气壮。
“谁是王八了,小兔崽子！”苏一把从沪背后钳住他，苏和沪两城坐在沙发上，苏拧笑着。
“……”甬表示很震惊。
“你来这住多久?”待两城安静了下来,沪问苏。
“两天,跟往常一样,小沪,你不会是觉得有人陪着你了，然后你就想赶我走了吧?”苏揉了揉沪的头，语气却是跟一个怨妇一样的，颇有幽怨。
而甬却是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。“那个…我没有那个意思,真的没有。”甬看着两个人同时看着自己，连忙摆摆手,解释着。
如果忽略他脸上遮不住的笑意,苏或许还可以忍一忍,甬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的亮度突然暗了几分。
“听锡那个小子说,甬城似乎很怕痒,今天我就要来试验一番……”苏邪笑着,说罢便出其不意的去挠甬,甬连忙反抗，却还是不敌苏州。
“我错了,真的错了,苏城…哈哈哈…”但是个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来，甬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。
“你们关系,有这么好?”沪见着这两个大男人在沙发上跟个小孩子一样追赶躲藏，表示怀疑。
“废话,”苏从沙发上起身，站在一旁,揉了揉沪的脸蛋。
“要是没那么好，上上世纪早就打起来了。”甬理了理衣服。
“还有啊，不然你怎么来的。”苏笑着,沪这才猛然想起,自家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。
不过苏州好像开启了某个不该开启的话题呢 。（其实国省市之间的关系都是特别的微妙）
三个城罕见的沉默了几秒钟。
即便早就知道意识体是随着人类的存在或者说是生活居住传承，而后渐渐出现的。
而苏州和宁波是对上海成长起来的阶段影响是最大的，所以苏甬两城看着小沪成长，内心也是很开心的。不过后来他们渐渐发现这层关系颇有些像干爹干娘养孩子，不发现还好，这样之后还有一点点的不适应。
虽然其他城市就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，倒是苏浙两省看出来了，也因此特地找过他们谈过话，告诉他们将沪看成自己的弟弟一般，而沪可以将他们看成哥哥一样。不过后来，这层关系总有些变了味儿 。
“苏城哥,要不”沪小心翼翼问道,却被苏打断了。
“你知道吗…”苏一脸难过的握起了沪的双手，“对于你叫我‘苏城哥’,却叫甬城“甬哥’,我有多难过你知道吗?”
“呃,知道,但是‘苏哥’是‘江苏哥’呀,为了避免弄混……但是苏城哥你可以将‘苏城哥’等同于‘苏州哥’省略个州来看。”
……
4.
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,倒不是他沪记不起来,是来个电话。
“小沪!”不用想光听这声音以及这兴奋的语气，肯定是苏（州）,沪看了看窗外,除了夜间开的店,和路灯，外面几乎快全黑了。
“这么晚还不睡觉,是不是又要通宵?”带着懒懒调子,似乎是快睡着了。“没有了,待会就去睡觉。”沪很开心苏,还不忘提醒自己。
“宁说他怕吵醒你,没给你打电话,我寻思着你这夜猫子肯定还没睡,打来电话提醒你睡觉……经常通宵对身体没好处的，即便我们是城市意识体,况且你才从累死人的方舱回来没多久,早点睡，听到没有？”
“好，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沪应着，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，但他没有发出笑声。
“苏城哥，你记得也早点睡。”
“嗯好，那你就快去洗洗睡觉了，不打扰你了，再见。”
“拜拜。”
5.
照倒收到宁的早安，沪勾勾唇,浅浅笑了。
“他们.一直在关心自己啊…”沪喃喃道。
“喂?甬哥?”给宁回了个早安,沪接了个电话。
“你…呃,有些细事要当面谈一下,什么时候有空?”那头似是顿了一下，才说。
“面谈恐怕没那时间,周六下午有空,你看可以吗?…甬哥?”沪想了想,回应。
对面如死水一样寂静让他忍不住有些担心。
“嗯，好。”半响,才传来对方有些不切确的声音。
“啊呀,最近确实是比较忙了,甬哥你也别太担心呢。”沪笑道。
“嗯…近些日子多注意点身体。情况刚有些好转,事情很多,别总是太晚睡……”
真的很像。
“好的，而且甬哥你看看现在已经是白天了……”
“白天又能怎么样，白天提醒，晚上就不用担心你睡着了给你打电话吵醒你……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半夜猝死罢了……”
“那怎么可能会呀，甬哥，你可想多了呢。”沪想着。
“那我挂了啊……记得照顾好自己。。再见。”
“嗯，那…拜拜。”宁曾经像哥哥一样照顾他。现在依旧是这样子,将自己当作长不大的孩子,提醒自己。天天如此,年年如此.后来啊,这个位置又多了一个甬。
外出、航海、贸易…好像自己记忆的多数和甬有关的事他都是都和经商有关，但也不全是。和宁哥更多的是他如何教自己怎样怎样的生活，怎样怎样的……
甬手把手教自己如何钱如何生存,只不过,每次甬带自己出去,反对的总有苏城哥后来有一次,甬和苏城哥一起出去，听他们讲似乎是谈了一晚上,然后那以后苏便没有反对了。
不过呀……
沪捂住右手自己的双眼,后背靠在沙发背上,为什么会不一样呢,明明,明明…还是因为宁和杭关系好?不不不,真不可能…要说这位置的话。其是实不仅有宁、甬、苏哥、浙哥、杭、苏城哥他们其实也……
突然绕进了奇怪的思维呢，哎呀不想了……
沪甩了甩头,将已经够乱还理不清的想法通面甩去。
“不知道宁他会不会还因为这件事(指喜欢甬这事儿)在生气呢?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生过气吧……”沪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,又笑了,“也许早就已经忘了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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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流设定：江浙沪关系挺好，但关系也很微妙，属于那种互怼又互相关心的。
彩蛋谨慎观看。
